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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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空氣中有淡淡的茉莉香氣，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。
還夾雜著些許酒氣。
秦紹新皺了皺眉頭，看向島臺上那兩個已經空掉的啤酒罐。
他一把奪下陳茉涵手上那半罐啤酒，動作稍大了些，啤酒泡沫溢出來，灑在了她的睡裙上。
“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喝啤酒？你就這麽饞酒？”
秦紹新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悅，雖說室內恒溫，但是陳茉涵這樣不禁穿的單薄，腳上連鞋子也沒穿，讓他更是一頭惱火。
“怎麽著，喝你幾罐啤酒就生氣了？”
陳茉涵轉過頭來看向他，眼中看著幾分醉意。
“我氣得不是你喝了幾罐啤酒，是氣你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。”
秦紹新徑直去鞋櫃裏找來一雙拖鞋，蹲下身來，幫她穿在腳上。
“擡腳。”
陳茉涵乖乖擡起一只腳。
秦紹新的手握住她的腳腕，把拖鞋套在她的腳上。
“換另一只了。”
陳茉涵又十分配合地擡起另外一只腳。
等到幫她穿完拖鞋，秦紹新擡起頭來，才發現，這個角度，多少有些尷尬，他只要稍稍擡頭，就能碰到她睡裙的裙邊。
秦紹新站起身來，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。
“別喝了，早點上去睡覺吧。”
“我要是能睡得著，還要喝酒做什麽。”
陳茉涵把那兩個空掉的易拉罐扔進了垃圾桶。
秦紹新這才意識到，今晚的她好像和剛才吃火鍋時不太一樣，那個時候她明明很開心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。
可是，才一兩個小時而已，怎麽又變得這麽頹喪了呢？
他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也並不想追問，只是說了句，“我去熱一杯牛奶給你喝吧，這樣好助眠，正好我也想喝一杯的。”
“沒用的。”
陳茉涵無力地靠在島臺邊緣，看著秦紹新在她眼前忙活著。
秦紹新也知道，她有時會靠藥物助眠，但他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，能夠換來她的一夜安眠。
微波爐“叮”的一聲響起，秦紹新拿出牛奶杯，遞到陳茉涵手上。
“當心燙。”
溫熱的牛奶捧在手心裏，陳茉涵感覺身上沒那麽冰冷了。
兩人相顧無言，喝完牛奶，秦紹新拿過她手上的杯子，去把杯子洗幹凈。
“我一點都不困，怎麽辦？”
“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嗎？”
秦紹新關掉手龍頭，用紙巾把手擦幹凈，回過身來看向她。
“我覺得可以試試看，我小時候晚上睡不著，我媽媽就喜歡講故事給我聽，通常情況下，我一個故事還沒聽完就睡著了。”
陳茉涵上前一步，想要靠近點，卻被想到秦紹新剛好回身，她竟一下子，撞到了他的懷裏。
秦紹新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，此時，兩人身上都帶著些酒氣。
他身上的酒氣，混雜了些許茶香，淡淡的，意外地很好聞，陳茉涵的酒勁兒上來了，頭有些沈，就直接靠在了他胸前。
陳茉涵酒量不好，剛才又喝得太快，原本就有些醉了。
“茉茉，你醉了。”
秦紹新的手僵在半空中，遲遲不敢落下，最後還是落在她的腰間，幫她撐起身體，讓彼此拉開些距離。
或許是酒精作用，也是是夜色正濃，秦紹新的聲音聽起來低低啞啞的，還帶著些許慵懶。
“我沒醉，我沒你喝得多，要醉，也是你醉了。”
陳茉涵擡起頭來看著他，眼神迷離。
“你上樓休息吧。”
“可是，我醉了，腳軟，頭暈，走不動。”
陳茉涵借著酒勁兒，賴上了他。
“那我抱你上去吧。”
秦紹新不知道今晚為什麽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，只想快點結束，他怕再拖下去，自己可能真的沒有那麽好的自控力。
他把陳茉涵打橫抱起來，徑直上樓，進了她的房間。
將她放在床上那一刻，陳茉涵卻抓住他的衣擺下緣，說什麽也不肯松手。
“你別走，不是說要講故事給我聽的嗎？”
“我好像並沒有答應你。”
“但現在，你應該不會拒絕吧。”
陳茉涵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詩集，遞到秦紹新面前。
他沒辦法拒絕，幫陳茉涵蓋好被子，有拿了把椅子，坐在一旁，讀詩給她聽。
秦紹新讀了幾首詩，都快把自己給催眠了，他感覺陳茉涵好像沒什麽聲音了，以為她睡著了，便停下來，合上書，仔細一看，陳茉涵正睜著眼睛看著他。
“怎麽不讀了？你讀詩很好聽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睡了。”
“我哪兒那麽容易睡著？”
陳茉涵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那也不能再讀了，一直有聲音，也不利於你的睡眠。”
秦紹新決定給她創造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。
“那你就大錯特錯了，你不知道白噪音嗎，有時候一些聲音會有助眠的效果。”
陳茉涵看著秦紹新快睜不開眼的樣子，有點於心不忍，“你是不是困了，要不就先去睡吧。”
“算了，還是在這兒看著你睡吧，咱們倆閉上眼睛，什麽都不想，看誰先睡著。”
秦紹新索性把一旁的小沙發拖過來，在床邊躺下了。
“你要不要躺床上來？”
陳茉涵總覺得他183的身高窩在小沙發裏實在是太擠了，別說是睡覺了，就是平時放松休息，都很難做到完全放松地伸開腿。
“還是不要了。”
秦紹新想起那次在她家裏，兩個睡在一張床上，中間還隔了個楚河漢界。
“秦紹新，你該不會是怕了吧？”
“膽小鬼。”
陳茉涵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，把胳膊墊在臉頰下面，側過頭去，看向秦紹新。
“我有什麽好怕的，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睡覺不老實，到時候影響我睡眠。”
秦紹新轉過臉，把身子躺正，閉上眼睛，“你睡不睡，我可要關燈了。”
“行吧，我試著醞釀一下。”
陳茉涵也躺好，不再看他，而是閉上眼睛。
房間裏十分安靜，漸漸地，陳茉涵能夠清晰地分辨出秦紹新有節奏的呼吸聲。
他該不會這麽快就睡著了吧？
陳茉涵心裏這樣想著，就忍不住睜開眼想要看看秦紹新是不是真的睡著了。
她剛一睜開眼，就對上了秦紹新的眼睛，借著墻角那盞小夜燈散發出來的暖光，陳茉涵對上了他明亮而又漆黑的眼眸。
“茉茉，你不乖了哦。竟然偷偷睜眼。”
秦紹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，似乎早就預判到陳茉涵會偷偷睜眼，已經等她很久了。
“我睡不著，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。”
“你別管那麽多，一會兒就能睡著了。”
秦紹新擡手打開床頭櫃，從裏面拿出來一個眼罩，套在陳茉涵頭上。
“帶上這個，不許再偷看了。”
“這不公平，你還不是睜著眼在偷看我，剛才被我發現了吧。”
“我不是在偷看你，是在監督你。”
秦紹新強調了一遍。
陳茉涵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，再次開始醞釀睡意。
秦紹新其實已經很困了，睡意襲來，他也漸漸快要進入睡眠狀態。
可是，耳邊卻一直都傳來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，很明顯床上的人正在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“還是睡不著嗎？”
秦紹新坐起身來，看著正在床上“翻大餅”的陳茉涵。
“嗯。”陳茉涵從頭上拉下眼罩，看著他。
秦紹新見她的樣子，忍不住發笑。
陳茉涵剛才來回翻滾，把被子纏在了自己身上，被子都把它卷在中間，她現在想要坐起來都有點困難。
秦紹新急忙把她從被子“蛋卷”裏解救出來。
“你到底在想些什麽，是不是在胡思亂想，按理說喝點酒應該很好睡的。”
“我也沒想什麽，就是想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，山上的風景很美，趙晴安和傅立文在一起很般配，還有今晚的夜宵吃得很罪惡，吃太多了，有點鹹。”
“你是不是口渴了？”
秦紹新貼心地問道。
“對，是很渴。”
“那你乖乖等著。”
秦紹新去倒了一杯檸檬蜂蜜水過來，遞到陳茉涵手裏。
“把這個喝了，帶點酸味，又加了蜂蜜。解酒又解渴。”
陳茉涵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，感覺口幹煩躁的情況緩解了很多，這才又重新躺下。
可是，她依舊還是睡不著。
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，她有點氣急敗壞地扯下眼罩。
看向蜷縮在小沙發裏的秦紹新。
他可真安靜啊，安靜到可以完全忽略掉他的存在。
陳茉涵控制不知自己，還是想要試探他到底是真的睡著了，還是在裝睡。
她把手舉到秦紹新面前揮了揮，他沒有一點反應。
然後，她又忍不住用指尖輕掃過他濃密的睫毛，秦紹新的眼皮動了。
陳茉涵知道他是在裝睡以後，便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尖處，她的指尖帶著茉莉的清香，在暗夜中散發著誘人的氣息。
秦紹新原本還平穩有規律的呼吸，一下子就亂了，他的呼吸變重了，像是知道自己可能會露餡一樣，他馬上調整了呼吸，陳茉涵的指尖甚至都快感覺不到他在呼吸了。
陳茉涵伸出一只手指，杵了一下他的臉頰，“秦紹新，你再不呼吸就快要憋死了吧。”
她心裏正得意著，可下一秒，她的手就被秦紹新拽住，往她懷裏一帶。
“啊。”
陳茉涵驚叫著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，就已經掉落在了小沙發上，被秦紹新圈在了懷裏。
“你要幹嘛？”
她掙紮著想要從沙發上爬起來，卻被秦紹新用雙腿夾住她的下半身，讓她沒辦法掙紮，動彈不得。
秦紹新連眼睛都沒睜開，只是說了句，“不要亂動，乖乖睡覺。”
說著，他扯過被子，蓋在了陳茉涵身上。
“你這樣擠著我，我怎麽睡得著？”
陳茉涵還想做最後的掙紮，秦紹新的手臂又收緊了些。
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，他下身炙熱的溫度，連帶著她自己的臉上也跟著發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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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紹新皺了皺眉頭，看向島臺上那兩個已經空掉的啤酒罐。
他一把奪下陳茉涵手上那半罐啤酒，動作稍大了些，啤酒泡沫溢出來，灑在了她的睡裙上。
“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裏喝啤酒？你就這麽饞酒？”
秦紹新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不悅，雖說室內恒溫，但是陳茉涵這樣不禁穿的單薄，腳上連鞋子也沒穿，讓他更是一頭惱火。
“怎麽著，喝你幾罐啤酒就生氣了？”
陳茉涵轉過頭來看向他，眼中看著幾分醉意。
“我氣得不是你喝了幾罐啤酒，是氣你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。”
秦紹新徑直去鞋櫃裏找來一雙拖鞋，蹲下身來，幫她穿在腳上。
“擡腳。”
陳茉涵乖乖擡起一只腳。
秦紹新的手握住她的腳腕，把拖鞋套在她的腳上。
“換另一只了。”
陳茉涵又十分配合地擡起另外一只腳。
等到幫她穿完拖鞋，秦紹新擡起頭來，才發現，這個角度，多少有些尷尬，他只要稍稍擡頭，就能碰到她睡裙的裙邊。
秦紹新站起身來，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。
“別喝了，早點上去睡覺吧。”
“我要是能睡得著，還要喝酒做什麽。”
陳茉涵把那兩個空掉的易拉罐扔進了垃圾桶。
秦紹新這才意識到，今晚的她好像和剛才吃火鍋時不太一樣，那個時候她明明很開心，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。
可是，才一兩個小時而已，怎麽又變得這麽頹喪了呢？
他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，也並不想追問，只是說了句，“我去熱一杯牛奶給你喝吧，這樣好助眠，正好我也想喝一杯的。”
“沒用的。”
陳茉涵無力地靠在島臺邊緣，看著秦紹新在她眼前忙活著。
秦紹新也知道，她有時會靠藥物助眠，但他也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，能夠換來她的一夜安眠。
微波爐“叮”的一聲響起，秦紹新拿出牛奶杯，遞到陳茉涵手上。
“當心燙。”
溫熱的牛奶捧在手心裏，陳茉涵感覺身上沒那麽冰冷了。
兩人相顧無言，喝完牛奶，秦紹新拿過她手上的杯子，去把杯子洗幹凈。
“我一點都不困，怎麽辦？”
“難不成還要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嗎？”
秦紹新關掉手龍頭，用紙巾把手擦幹凈，回過身來看向她。
“我覺得可以試試看，我小時候晚上睡不著，我媽媽就喜歡講故事給我聽，通常情況下，我一個故事還沒聽完就睡著了。”
陳茉涵上前一步，想要靠近點，卻被想到秦紹新剛好回身，她竟一下子，撞到了他的懷裏。
秦紹新晚上也喝了不少的酒，此時，兩人身上都帶著些酒氣。
他身上的酒氣，混雜了些許茶香，淡淡的，意外地很好聞，陳茉涵的酒勁兒上來了，頭有些沈，就直接靠在了他胸前。
陳茉涵酒量不好，剛才又喝得太快，原本就有些醉了。
“茉茉，你醉了。”
秦紹新的手僵在半空中，遲遲不敢落下，最後還是落在她的腰間，幫她撐起身體，讓彼此拉開些距離。
或許是酒精作用，也是是夜色正濃，秦紹新的聲音聽起來低低啞啞的，還帶著些許慵懶。
“我沒醉，我沒你喝得多，要醉，也是你醉了。”
陳茉涵擡起頭來看著他，眼神迷離。
“你上樓休息吧。”
“可是，我醉了，腳軟，頭暈，走不動。”
陳茉涵借著酒勁兒，賴上了他。
“那我抱你上去吧。”
秦紹新不知道今晚為什麽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，只想快點結束，他怕再拖下去，自己可能真的沒有那麽好的自控力。
他把陳茉涵打橫抱起來，徑直上樓，進了她的房間。
將她放在床上那一刻，陳茉涵卻抓住他的衣擺下緣，說什麽也不肯松手。
“你別走，不是說要講故事給我聽的嗎？”
“我好像並沒有答應你。”
“但現在，你應該不會拒絕吧。”
陳茉涵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本詩集，遞到秦紹新面前。
他沒辦法拒絕，幫陳茉涵蓋好被子，有拿了把椅子，坐在一旁，讀詩給她聽。
秦紹新讀了幾首詩，都快把自己給催眠了，他感覺陳茉涵好像沒什麽聲音了，以為她睡著了，便停下來，合上書，仔細一看，陳茉涵正睜著眼睛看著他。
“怎麽不讀了？你讀詩很好聽。”
“我還以為你睡了。”
“我哪兒那麽容易睡著？”
陳茉涵自嘲地笑了笑。
“那也不能再讀了，一直有聲音，也不利於你的睡眠。”
秦紹新決定給她創造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。
“那你就大錯特錯了，你不知道白噪音嗎，有時候一些聲音會有助眠的效果。”
陳茉涵看著秦紹新快睜不開眼的樣子，有點於心不忍，“你是不是困了，要不就先去睡吧。”
“算了，還是在這兒看著你睡吧，咱們倆閉上眼睛，什麽都不想，看誰先睡著。”
秦紹新索性把一旁的小沙發拖過來，在床邊躺下了。
“你要不要躺床上來？”
陳茉涵總覺得他183的身高窩在小沙發裏實在是太擠了，別說是睡覺了，就是平時放松休息，都很難做到完全放松地伸開腿。
“還是不要了。”
秦紹新想起那次在她家裏，兩個睡在一張床上，中間還隔了個楚河漢界。
“秦紹新，你該不會是怕了吧？”
“膽小鬼。”
陳茉涵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，把胳膊墊在臉頰下面，側過頭去，看向秦紹新。
“我有什麽好怕的，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睡覺不老實，到時候影響我睡眠。”
秦紹新轉過臉，把身子躺正，閉上眼睛，“你睡不睡，我可要關燈了。”
“行吧，我試著醞釀一下。”
陳茉涵也躺好，不再看他，而是閉上眼睛。
房間裏十分安靜，漸漸地，陳茉涵能夠清晰地分辨出秦紹新有節奏的呼吸聲。
他該不會這麽快就睡著了吧？
陳茉涵心裏這樣想著，就忍不住睜開眼想要看看秦紹新是不是真的睡著了。
她剛一睜開眼，就對上了秦紹新的眼睛，借著墻角那盞小夜燈散發出來的暖光，陳茉涵對上了他明亮而又漆黑的眼眸。
“茉茉，你不乖了哦。竟然偷偷睜眼。”
秦紹新眼中閃過一絲得意，似乎早就預判到陳茉涵會偷偷睜眼，已經等她很久了。
“我睡不著，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。”
“你別管那麽多，一會兒就能睡著了。”
秦紹新擡手打開床頭櫃，從裏面拿出來一個眼罩，套在陳茉涵頭上。
“帶上這個，不許再偷看了。”
“這不公平，你還不是睜著眼在偷看我，剛才被我發現了吧。”
“我不是在偷看你，是在監督你。”
秦紹新強調了一遍。
陳茉涵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，再次開始醞釀睡意。
秦紹新其實已經很困了，睡意襲來，他也漸漸快要進入睡眠狀態。
可是，耳邊卻一直都傳來床上窸窸窣窣的聲音，很明顯床上的人正在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“還是睡不著嗎？”
秦紹新坐起身來，看著正在床上“翻大餅”的陳茉涵。
“嗯。”陳茉涵從頭上拉下眼罩，看著他。
秦紹新見她的樣子，忍不住發笑。
陳茉涵剛才來回翻滾，把被子纏在了自己身上，被子都把它卷在中間，她現在想要坐起來都有點困難。
秦紹新急忙把她從被子“蛋卷”裏解救出來。
“你到底在想些什麽，是不是在胡思亂想，按理說喝點酒應該很好睡的。”
“我也沒想什麽，就是想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，山上的風景很美，趙晴安和傅立文在一起很般配，還有今晚的夜宵吃得很罪惡，吃太多了，有點鹹。”
“你是不是口渴了？”
秦紹新貼心地問道。
“對，是很渴。”
“那你乖乖等著。”
秦紹新去倒了一杯檸檬蜂蜜水過來，遞到陳茉涵手裏。
“把這個喝了，帶點酸味，又加了蜂蜜。解酒又解渴。”
陳茉涵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，感覺口幹煩躁的情況緩解了很多，這才又重新躺下。
可是，她依舊還是睡不著。
也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，她有點氣急敗壞地扯下眼罩。
看向蜷縮在小沙發裏的秦紹新。
他可真安靜啊，安靜到可以完全忽略掉他的存在。
陳茉涵控制不知自己，還是想要試探他到底是真的睡著了，還是在裝睡。
她把手舉到秦紹新面前揮了揮，他沒有一點反應。
然後，她又忍不住用指尖輕掃過他濃密的睫毛，秦紹新的眼皮動了。
陳茉涵知道他是在裝睡以後，便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鼻尖處，她的指尖帶著茉莉的清香，在暗夜中散發著誘人的氣息。
秦紹新原本還平穩有規律的呼吸，一下子就亂了，他的呼吸變重了，像是知道自己可能會露餡一樣，他馬上調整了呼吸，陳茉涵的指尖甚至都快感覺不到他在呼吸了。
陳茉涵伸出一只手指，杵了一下他的臉頰，“秦紹新，你再不呼吸就快要憋死了吧。”
她心裏正得意著，可下一秒，她的手就被秦紹新拽住，往她懷裏一帶。
“啊。”
陳茉涵驚叫著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，就已經掉落在了小沙發上，被秦紹新圈在了懷裏。
“你要幹嘛？”
她掙紮著想要從沙發上爬起來，卻被秦紹新用雙腿夾住她的下半身，讓她沒辦法掙紮，動彈不得。
秦紹新連眼睛都沒睜開，只是說了句，“不要亂動，乖乖睡覺。”
說著，他扯過被子，蓋在了陳茉涵身上。
“你這樣擠著我，我怎麽睡得著？”
陳茉涵還想做最後的掙紮，秦紹新的手臂又收緊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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